一口酒井

保持逆行

【茨酒茨】勋章(上)

【茨酒茨】勋章(上)


*去年写的东西,虽然很渣但是我决定把它写完

*70fo成就达成中——












【1】

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我知道我醒了,耳边还清晰的传来医疗器械嘀嘀的声音,喋喋不休。


头部疼痛欲裂,我想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也疼得紧,努力让自己发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自声带袭来撕裂的痛感。


哦,大概是声带受损。


我无法抬起一只手臂,发不出稍微大点的声音,眼睛也……


我倒底怎么了?


【2】


直到再次醒来我才知道,一个叫茨木的人发现了醒来的我——天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气才让我的手指微微抖动,这小子也算机灵,帮我喊来了医生,至少现在,我感觉我好多了。


喉咙依旧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但有一只眼睛已经能迷糊的看见些什么,也能微微活动手指了,耳朵一直都能清晰听见声音——


我听见医生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医生,上校他……”


那医生丝毫没有顾及还躺在病床上的我,像念着稿子一样一字不顿的吐出:


“左右腿都有骨折,短期内恢复的可能性不大,脸部严重烧伤,左眼失明,不可能恢复,左肩部骨裂,脊骨有两根断裂,声带也严重受损了,以后想要正常说话几乎不可能,而且,有失忆的可能性。”


男人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声音微微颤抖,却努力忍隐着什么。我一愣,这……他是要哭了吗?


发出的微弱声音被医生嗒嗒离去的脚步声所掩盖,我想喊他,却做不到。


第一次那么厌恶这个无能的自己,想要安慰人都做不到。


“吾友……”


我听到耳畔传来那男人轻柔的声音,那么轻,又裹了一层柔情。他是在喊我吗?


又是一阵沉默。


“吾友啊,你要快些好起来,以后我每天过来给你讲故事,讲你以前的事!我告诉你啊……啊。”


看不见他的动作,但我猜他大概是看了一下表。


“不早了,吾友我先走了,明天还来看你哈。”


又传来男人离去是皮鞋踏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哒哒哒哒。


我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第一次,那么期待再看到一个人,明天……他一定会来的吧?


我轻轻唾弃了自己一口,还不算完全意义上的见了那人一面,就整的跟个怀春少女似的,不过那人啊,倒真是很温柔啊……


沉浸在对那个男人的各种幻想中,我睡了过去。


【3】


那天之后,那个男人的确遵守了他的诺言,每天都过来,每天都和我讲故事。


他说到我的丰功伟绩时,语气总是异常兴奋,就好像那些都是他自己做的一样。


“吾友你那一次无比英勇的行为啊,救了我们整个小队的命呢!特别厉害!特别潇洒!队里还有一妹子经常跟我说你很帅气很霸道呢!”


“吾友我告诉你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走路也帅,喝酒也帅,做任务时也帅,打嗝都帅!”


虽然听见这些话我心里其实还是挺受用的,但是他这么说也未免夸张,这人,究竟是多崇拜我啊。


他每天来都说那么多话,一直说到口干舌燥,但却只字不提他自己的名字,唤我也只是喊声“吾友”。


在我惊喜的发现我能发声了的那一天,我挣扎着对他说了一句话——


“你的……名字?”


那人许久不出声,怕是愣住了,我心里扶额,这人啊,这么多天了才发现我醒了?真是迟钝。


不见他回复我有点不耐烦,正准备蓄力吼过去,他却突然开口:


“啥?”


本来还算清醒的我,被他这一下彻底梗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似是看见了他有些慌乱的脸。


不过啊。


有这么一个朋友,倒真挺好。


【4】


到我再次揉着欲裂的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在最好的程度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去那些不可能再修复的地方。


上次晕睡过去之后我一连睡了五天,大概是因为一直在想那个男人的事,没有好好休息。


而现在,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活动自如,但我当然是要去找他的。


我很好奇我这个朋友的长相和名字——我的左眼的确是失明了,不过右眼还是能看清楚东西的。


啊对了既然说到这儿……


比起其他人,我是不是过于冷静了?


不过啊,想要烦躁失态也做不到。

【5】


在经过第N次尝试后我放弃了下床去找那个男人的念头,直接在病床上躺倒,一边挂着水,一边静静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颇有点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果不其然在我等到口干舌燥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抱着一堆文件夹从门口踏入,微微直起身子的我直勾勾的睁着眼睛看着他——


不是我心中所想的大汉模样,而是一个身材瘦长且肤色略黑的年轻男子,五官清秀到了极致,带上此刻他因兴奋而有些扭曲古怪的表情好不滑稽,最令我吃惊的大概还是他那头长长的白发,看起来厚重且柔软,一直垂到臀部,此刻是用发绳拴在末端,若不是从他日日夜夜给我传达的故事里得知他军人的身份,光看他这装束我怕是会把他当成个杀马特小流氓。


“吾友!”


男子那洪亮浑厚的声音骤然传入耳膜,我也是被他吓得一怔,回过神来便见那大块头的白毛生物猛地向我扑来,我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被抱了个满怀,碰撞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而那白毛生物却是不知,脸在我肩部上下磨蹭,眼泪鼻涕在衣服上一塌糊涂。


到我疼得吼出声来那白毛生物才悻悻地放开了手,随后便见他被一个金发俊美的高大男子一臂揽入怀中,那金发男子直视着我的双眼,也看不出他眼眸里究竟是鄙夷还是尊敬,他微微鞠躬:


“上校。”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我便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响起。


“你谁?”


我完全没有经过考虑嘴唇便不自觉的翻动吐出这么一句,待我觉得这话的确是有些没礼貌正准备说些什么弥补一下的时候金发男人又开口了:


“上校,我是您的左翼,您唤我大天狗便好。”


真是奇怪的称呼,不过想来大概也不是真名,就是个代号什么的吧。


白毛生物拖了个板凳坐在我的病床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在我略带疑虑的目光下缓缓将手放在我的头顶,轻轻揉了两下。


我厌恶的撇撇嘴,却没有挣开。


白毛生物兴奋的咧开嘴角。


“吾友,我是吾友的右翼,吾友你喊我茨木就好。”


我有些惊讶,“你就是茨木?”


茨木点头,“是啊,吾友我可是第一个发现你醒来的人。”说着他的语气里竟带了些骄傲,仿佛这事有多了不起。


思绪慢慢飘远了我才发现重点不对,急忙扯住了茨木的衣袖,却发现他吃惊中带一点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嘴角一抽,这人是有多崇拜我啊。


“听好,茨木,我接下来有很多问题要问你,麻烦你认真回答。”


他乖巧的点头。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连珠炮似的问他问题,他也是一个个认真回答着,只是说到我的“丰功伟绩”时眉眼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和骄傲。


接下来的时间直至茨木和大天狗接到电话后离去我一直是在和茨木的一问一答中度过的。


也许是我失忆前跟那个大天狗有什么过节,我下意识不想跟他多接触,就连提问时也只字不提“大天狗”这三个字,况且他那种让人弄不清态度的表情和眼神都让我觉得——


厌恶至极。


【6】


从昨天和茨木的问答游戏中我还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的,毕竟我问得是重点,茨木那小子的废话虽多但也都答在了重点上。


总之我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酒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身边的人以及我的名字都那么怪,不过或许我是个喜酒之人吧,可悲的是医生也明确告诉我了,不能喝酒。


以及我的职业,这个在我没能恢复正常机能之前茨木每天像哄孩子一样给我讲的故事中我也猜出了——军人,还有一个上校的头衔。


当然最最重要的,我为什么会受伤。


谈到这个的时候茨木微微愣神,一直带着明亮色彩的眸子有些暗淡甚至掺杂上了浓郁的悲伤,他梗了梗,随后还是说:


“挚友是在一场非常重要的战争中受伤的。”


听到这里我也没有多少疑惑,但还是清楚记着茨木这个话唠甚至没有多花口舌在这个话题上,我也不想多问,便很快转移了话题。


而我之所以起了疑心还是因为几天后在上厕所的时候听见门口嘀嘀咕咕的声音,里头似乎掺杂了“酒吞上校”“茨木大人”这样的字眼。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躲在门后静静听着。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甚至有些后悔当时那个话题为什么没有追问茨木到底,也不知为何听着那两个嚼舌根的人的对话中频频出现的一些字眼我心中的怒火越积越多。


直到我实在忍不住从门后跳出来揪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领,且大声逼问的时候才发现似乎事态不对。


厕所窄小的隔间里回音尤其明显,我听见我的怒吼炸开在空气中。


“红叶是谁?!”


【7】


这次的开头我是真的不太想从上次因为听到一个
名字而莫名失态的地方说起,但毕竟作为主角吧这么重要的戏我想删也删不了,被迫着的话我还是勉强说给你们听听。


回音久久不散大概是因为我那一声吼太过于洪亮——此刻如果茨木在这怕是又要赞叹我的声音了,直到我缓缓放开手中紧紧揪着的衣领,大脑都没有从当机状态回归正常,像被灌了一瓶又一瓶的酒,迷醉不堪。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那可能并不存在的醉意,为了不把医院的人吓着我还是伸手把那俩嚼舌根被现场抓包,还是被他们嚼舌根的主角,抓包的可怜娃子从厕所门口拽了进来,并且带上锁起了门。


那两人吓得直哆嗦,然而我也不觉得我现在的表情有多凶神恶煞,但其中一个胆子小些的已经开口求饶了:


“对不起……酒吞上校,我不是故意乱说话的……”


说着居然还给自己的嘴巴来了一巴掌。


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样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我心中也没多一丝怜悯,实在是对我刚刚古怪的失态和那个让人心紧缩的名字——“红叶”好奇。


看他俩连话都说不完整的样子我也不指望能从这听出来多少,干脆又回到病床上做起了咸鱼,等着茨木那小子来讲讲。


不过也奇怪,一直啰啰嗦嗦的茨木居然没有在他讲的故事中提到红叶这个名字,还真是让人不起疑心都难,不过也可能是他俩有什么过节吧,但也难想象茨木发飙时的样子——毕竟他在我面前一向温顺。


想着呢,茨木就捧着一大束鲜花进来了,跟在他后面的大天狗手里还领了一袋子水果,到了病床前脸色不知为何很黑的大天狗直接把袋子重重砸在了病床旁的柜子上,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的我自然是皱起了眉头。


心很大的茨木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他只是顺口来了一句“吾友你皱眉头的样子也很迷人哦”,我瞧这大天狗的脸色越来越黑了,毫不掩饰的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当我接受到茨木有些不解的眼神时我才发现我刚刚做了一个多么幼稚的行为。


我尴尬的咳嗽一声又把目光移回茨木身上,废话也吐了一堆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步入正题:


“茨木啊,有个叫红叶的人,你认识不?”


我是眼睁睁看着茨木的表情从刚进门时一直维持着的兴奋变成惊讶然后又暗淡下去。还真是挺不满这小子没了过剩活力的样子,啧……


作为上校的我毕竟不是茨木那种神经跟大腿一样粗的人,他一点点流露出的神情我就足以判断——


茨木跟这红叶还有点不知名的过节,大过节。


站在茨木旁边的大天狗神色变化不大但也有些稍显惊讶的样子,他还是用那种大不敬的眼光打量着我,冰冷的眼眸里出现一丝嘲讽。


茨木的表情依旧暗淡,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不得不承认在大天狗的眼神“洗礼”下我还能保持冷静没有上去给他一巴掌已经是个奇迹了,这气氛没有茨木的叽叽喳喳来烘托自然是变得尴尬无比。


哦,谁都好快些说点什么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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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没有决定走狗茨所以不打tag,兄弟情这样,天狗觉得吞哥对不起茨木所以不喜欢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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